送給那個叫踏雪的女子,送給那一場踏雪的相遇。你那裡,下雪了嗎?
晴,是天空的笑。那時,天空著一襲澈藍的衫,太陽是亮燦燦的眼,白雲一抹抹做了笑靨。世人說,晴天真好。我說,這笑真厲害,笑起來都不見一點彎眉的皺。相遇,其實在不在這樣的天氣裡都好,因為相遇早教會了我們一個單字“sunny”。原來,踏雪,其實是踏著陽光。
多雲,是天空的一時負重。層疊的濃就像學生的練習冊,在某個階段裡,怎么算都不見薄。天空也累得困了,睜不開太陽的眼,可是,世界仍然在獨自酣然的生長。於是,相遇依然會來,在有風無風的天氣裡。那一地的青稞,是踏雪的足跡,無論多少稀薄,帶我踏青基金排名。
陰,是天空給自己的小小懲罰,可是,並不波及相遇。相遇是雪山的雪,憑著因緣那高高的身量,輕易登上最高的峰,然後把天空的心事穿破。相遇,從來不裹心事,銀碗目光,盛載一程踏雪,掬捧世間的虔誠仰望。你若虔誠,我必仰望。
霾,是天空發了小脾氣,把太陽的目光擄走了,還拂袖把雲塵都掃地。還是相遇好,從來都不發脾氣,只給驚喜。相遇的腳步很輕,像是與駑鈍的人玩丟手絹的遊戲。不知哪一刻你一回首,便看到了踏雪的腳印,其上蒙著一方梅開的繡帕。於是,凌寒的心事,被梅香煮煨清潔服務。
虹,是天空的含羞嗎?那麼日喀則的雙虹,是不是就是相遇頰上的兩朵酡紅。我們在相遇裡的表情也是這樣欣喜生輝的吧,因為懷揣著彩色經幡的眺望,還有柔婉的探尋,於是,遇到時,眸中現彎彎的彩虹一輪。雪山也可以有虹,就像踏雪也能踏出一跡格桑花香。
霓,是天空的一抹彩袖。最初以為這想法特有創意,後來才知,人家李白早說過“霓為衣兮風為馬”。於是便讓霓也進步一把,想是天空心情小好的時候,給世人發的一條彩信,以慰眾目世世的關照。我卻從來不敢將相遇如此般的戲語,即使有些相遇,注定像霓,做了副虹,但,仍是心心念念系下的彩結,踏雪之聲,或遠或近,都被纏在其裡。
霧,是天空的迷惘。天空是孤單的吧,很難有相遇,哭了倦了倦了累了之後,操持著一場咫尺天涯誰也不見。於是,就感覺還是紅塵好,可以與你相遇,可以在相遇裡充斥哭了倦了累了之外的鮮活。霧蒙蒙的時候,踏雪而來,我用耳朵便可以辨得清你的方向鋁窗維修。
雷,是天空的斷喝,喝阻自己的淚流成三江之水。瞧,天空也很難,哭得久了,被說成是洪荒,堅強忍淚,又被判為累及世人的旱罪。相遇有時似雷,卻是不摻痛怨,它只是負責醍醐灌頂的出場,而後,吼開一條你我相識相見的天路。雷裡踏雪,是天空不敢想像的來世前生。
雨,是天空的小嚎一場。相遇卻喜歡在雨裡笑,因為它聽不出哭嚎。度母的流淚是因為慈悲,琴聲如淚是因為梵音流淌,所以,我們會以為,天空的流淚是為了相遇的喜極而泣。即使天空用雨將踏雪的足跡都淋化,托紅塵的福,我們的腳步裡還是會生長出相會。
霜,是天空的冷紗。我們都是怕冷的孩子,幸好相遇是蒼松翠柏,維系了長長一季甚至是一生的無涼綠意。因為遇你,所以我會時而仰頭問天空︰你會不會冷。天空睥睨的看我,就像我從前睥睨的看別人的相遇。或者我們可以踏雪來安慰天空,世間有足夠多的冷,但,總會有走近的腳步美容時尚。
雪,是天空的白練。因為喜雪,我們的相遇,便是揮著白練的韻律操。相遇在大河上下跳,在長城內外舞,踏雪的足跡遍佈,卻又輕似無痕。其實,相遇可以是最好的輕功,一個足尖輕點,心波便蕩漾了;也可以是最勁的鐵砂掌,猝然碎寒骨挫涼脈。世間情多,相約踏雪退休基金。
暈,是天空的對焦。有人說,暈是壞天氣的徵兆,那麼一定是天空的那台相機年久失修了,焦距都對不好。最宜的相遇裡,有最宜的暈。踏雪唱如聲聲慢時,我將目光調至最適合觀望的角度,便可以看到相遇的暈,如弧如環如珥。以45°不流淚的角度仰望,相遇裡都是好天氣。
雹,是天空偶爾的小粗暴。捉不到一場相遇的天空難免壞脾氣,就像我沒遇你時,也會時而下一場墨字裡的雹。踏雪是最溫柔的手,撫著蹙眉,把腳步走成目光裡的寂靜,再慢慢解釋歡喜。我嘆天空還不知道,雹,其實就是粗亂的青絲,實在需要一把相遇的梳來慢慢梳理。現下,我已學會了對著天空開玩笑︰或者下次,我把漫雪的大地介紹給你鋁窗。